晨光+血色=我的征程
《王刚讲故事》编导关昕
夹子村,不远千里的目的地,从沈阳一路行车至此,共计十六七个小时。此村,村如其名,真的是夹落在大山里,窄窄的地势,住着上百口子大山人。因为一个血色晨曦,瞬间中,十人已入了土,闭塞的小村一夜间被外人熟知,“名扬”得让村里人感到无奈与窒息。
小村儿夹落此山中
方言---最远的转身最近的
原以为河北离我们很近,原以为那里近临天子脚下,“语言?不会成为勾通的障碍!”这是临行前,我毫无概念的想法。只能说自己的眼界太小了,到了那方水土,还没等谈及你要了解的案件本身,方言则成了你要破解的第一道工序。看着对方义愤填膺状的讲述,你只能在心里主观地钩勒他所经历的场景。那一刻,最近的突然摇身为最远的。好在,有昆明的采访经历垫底儿,不日,最远的也转身为最近的。
此情此景勿需言语
午夜---最为快乐的逃离
人命关天!已经做好采访受阻的准备,但还是坚信它发生的几率为零。有时,祈祷是靠不住的,晚上才刚开机,便被当地政府相关部门发现,出于尊重我们还是决定与之面对了面。后果,在我们见面那一刻便知道了。在“善意客套”的微笑下,我们一行三人,被迫夜行近二个小时才抵达指定休息地点。想起范厨师的话:“如果给你了,哎,那就上当了。”我和摄像小金,司机大明,约定好时间,熄了房间的灯,一切至少在表相上该让他们安心了。午夜,我找个理由去前台打探,相安无事。仨人便计划了出行方案,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。用小金的话说,很刺激,很快乐。那夜,我们睡下,已过子时。
寒意---最难改变的姿态
初春,乍暖还寒,真对!尤其是在大山里,地势高而湿度相对大,气温要比平原低上七八度,赶上太阳再不够大,那你的心就剩拔凉拔凉了。我还好说,特意备了件还算适当的衣服,寒意多少还能有所控制。我们的摄像小金就典型了,素日里常以年轻时尚,身体倍儿棒自居,穿了件外套,很绿色,很时尚,就是跟保暖御寒没关联。难得的是,我们大部分的画面都是在室外拍摄的,也难能的是,小金出色的完成了任务,个中感受他不说,我也知道。
高处相当地不胜寒
恐惧---最为意外的体会
自从初六的血色晨曦后,诡异,恐慌、肃杀的气息,终日沉浮于村儿里的每一个角落。而我要做的就是结集了解凶手的每个人,探寻他的成长经历,接近21岁的人性,因何而沦丧,消失的没有任何声息。而这期间,我却要不停地强化自己已被恐惧所震慑的理性与判断。积累了近十年的法制节目经验,竟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形的恐惧与灰暗。有时,存在想象中的惧色,要远比你看到的影像,来得更为深刻。
我不愿记录的悲痛
十二天,辽A的白色捷达不停往返于河北省的西北与西南,路是延展在大山里的,来时,两侧是峻朗的山岩,没有色彩。离开那天,太阳很大,视线清晰了,发现山已扮了青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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